歷代帝王與五臺山有何不解之緣?
東晉名僧道安說過,不依國主,則法事難立。從五臺山佛教的發(fā)展史來看,帝王的崇建是五臺山佛教興盛的主要原因。魏孝文帝認為佛教有助于王政,在境內(nèi)大興佛教,于五臺山始建了大孚靈鷲寺、佛興寺、清涼寺等寺廟,且歲時香火,遣使敬修,遂使五臺山佛教興起。北齊諸帝亦傾心信佛,大起佛寺,五臺山建寺200余所,并割8州之稅,以供香火。至北周武帝滅佛,五臺山方寺塔悉毀,僧人散之。
佛教在整個隋朝時期都處在發(fā)展時期.隋文帝和煬帝本人與佛教關(guān)系親密,隋文帝從小在尼姑庵里由尼姑帶大,此尼還給他起了佛名"那羅延"(梵語端正猛健之意).隋煬帝也有關(guān)系親密的僧人為師,曾親自受戒于當時的高僧智.由于有封建皇帝的支持提倡,佛教在隋代得到很大發(fā)展,僅隋文帝仁壽年間(601—604年),就在全國修建一百一十三座舍利塔.隋煬帝時僧尼受到和貴官一樣的尊重,凡在宮廷設(shè)宴,除帝后一席,親信權(quán)貴一席外,僧尼道士也都另設(shè)一席.到唐朝時,雖在佛教發(fā)展的歷史上曾幾度有所曲折(如唐太宗,玄宗時對佛教的禁令,以及唐武帝滅佛),但實際上佛教勢力仍在迅速發(fā)展.例如唐太宗時,一次下令剃度天下僧尼即達一萬八千五百余人.武則天時代,因為篡政的需要,更是借用佛教壓制道教,于天授三年(691年)下令"釋教在道法之上,僧尼處道士女冠之前".到唐武宗時,佛教已經(jīng)發(fā)展到"僧徒日廣,佛寺日崇,勞人力于土木之功,奪人利于金寶之飾"的程度,直接影響到政府的財政收入.
隋唐時期佛教的發(fā)展,可以從三個方面來分析:
第一,寺院眾多,寺院經(jīng)濟發(fā)達.隋朝文帝,煬帝二君,三十七年間全國寺院達到三千九百八十五所.第二,僧尼數(shù)多,而且僧侶地主的上層人物和隋唐王朝常有密切關(guān)系,他們直接受到政府的庇護,其中有不少是政治上很有實力的代表人物.據(jù)道宣的《大唐內(nèi)典錄》計算,隋朝一代剃度僧尼達三十萬人.到唐朝文宗太和四年(830年),天下申請為僧尼者,更有七十萬人之多.寺院地主的勢力越來越大,不僅直接奪走了國家收稅的民戶,而且有些佛教首腦人物在政治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.第三,隋唐時期佛經(jīng)翻譯數(shù)量之多,和佛教各宗派形成之眾,是以前任何時期所不可比擬的.根據(jù)費長房《歷代三寶記》載,隋代共有佛經(jīng)二千一百四十六部,共六千二百三十五卷之多;唐代時比前更為增多,據(jù)德宗時圓照的《貞元新定釋教目錄》,共為二千四百四十七部七千三百九十九卷.從230唐高祖武德里德宗貞元年間共一百八十多年,我國共譯出佛經(jīng)總數(shù)達四百三十五部二千四百七十六卷,翻譯家共四十六人.所以,隋唐時期是我國佛經(jīng)翻譯史最輝煌的一個時期.我國佛教史上一些有影響的教派,也大多數(shù)在隋唐時期形成.比如,前面提到的隋朝時形成的天臺宗,和唐朝形成的唯識宗,華嚴宗,禪宗,密宗,凈土宗,律宗等,皆是.這些佛教宗派各有高僧,如天臺宗的智,唯識宗的玄奘,華嚴宗的法藏,禪宗的慧能,密宗的不空,凈土宗的道綽,律宗的道宣,懷素,義凈等等,皆是當時學問很高深的佛教大師.
隋唐佛教的發(fā)展,對我國文化史有深遠的影響.
到了宋代,佛教傳入中國已將近千年,完全成為中國文化的一部分。不過一些儒家的學者為了振興儒學,常常排斥佛教 。對于這樣的反對聲音,佛教內(nèi)部采用一貫的調(diào)和態(tài)度,提倡儒釋道三教融合或三教合一。宋代佛教的三教合一思想,基本上是以儒家為中心,使佛教服從于儒家的調(diào)和思想,云門宗僧人契嵩 和天臺宗僧人智圓 是其中的代表。在強調(diào)三教合一的同時,宋代的佛教在多個方面也進一步世俗化。宋代佛教接受了儒家忠君報國的思想,強調(diào)對君主的絕對臣服。隋唐以前,佛教僧侶對世俗政權(quán)還能表現(xiàn)出一種獨立的姿態(tài),也有“沙門不敬王者”論的提出。到宋代以后,佛教這種獨立姿態(tài)越來越弱,寺院基本上完全依附于世俗政權(quán) 。
元興,崇尚佛教。元世祖敬僧禮佛,修葺五臺山12佛剎。成宗為皇太后建寺于五臺山,并于元貞二年(1296)至五臺山,瞻禮文殊,禮重五臺山華嚴菩薩正順法師,并敕建萬圣佑國寺。武宗時亦大規(guī)模建寺于五臺山,禮重五臺山真覺大師,授以僧統(tǒng)之職。仁宗時置五臺寺濟民局,并“敕五臺靈鷲寺置鐵冶提舉司”,開采鐵礦。英宗也曾于至治二年(1322),至五臺山朝山拜佛。泰定帝敕建五臺山殊樣寺,賜田三百頃。文宗也多次遣使至五臺山作佛事,祈福安民。
明代諸帝為了祈福延祚,鞏固邊防,吸取前朝經(jīng)驗,尊奉佛教,尤其崇奉五臺山佛教。太祖幼出佛門,自然崇佛敬僧,曾對五臺山璧峰禪師優(yōu)加禮遇。明成祖于永樂元年(1403),就迎請哈里麻,后賜鑾輿、旌幢、傘蓋之儀,遣使送往五臺山,并為其重修顯通寺和大白塔。黃教祖師宗喀巴的弟子釋迦也失,于永樂十三年(1415)至五臺山朝圣,成祖曾幾次致書慰問,并敕賜袈裟禪衣、鍍金蓮座等。明英宗敕造《大藏經(jīng)》5藏,安于5座臺頂。憲宗于成化十七年(1481),造丈六鍍金文殊像及畫像百軸、香金5百兩、布帛千尺,念珠萬串,敕賜五臺山文殊寺。正德二年(1507),武帝“敕建銅瓦殿,賜額廣宗寺,兼圣諭護持”(《清涼山志》)。又于中臺頂建寺,賜額演教寺。神宗受到慈圣皇太后的影響,十分崇佛。萬歷年間,敕建大塔院寺并舍利寶塔;于獅子窩修建洪福萬壽藏經(jīng)樓閣;于龍泉寺復(fù)建萬圣閣;敕建圣光永明寺(即顯通寺)。神宗還多次于五臺山舉行規(guī)模盛大的法會,使五臺山佛教盛極一時。
清朝10代帝王,大多信佛,且特別崇奉喇嘛教。從始至終,推行一套“以黃教綏柔蒙古”的策略,所以對五臺山藏傳佛教也給予特殊的禮遇。順治十年(1659),就令阿王老藏卓錫五臺山,總理番漢經(jīng)典。次年,又令老藏丹貝為清涼山住持,修葺菩薩頂?shù)人?滴趸实墼?次朝臺?滴醵辏1683),第一次朝臺,敕賜阿王老藏為“清涼老人”,且賜龍袍、貂座、靴衣、香銀等物,還命老藏丹貝重修五頂寺宇。次年,菩薩頂大殿改覆琉璃黃瓦,并“于菩薩頂設(shè)立永鎮(zhèn)把總一員,馬兵10員,步兵30名,護守香火供器”(《山西通志》)。在五臺山佛教史上這是絕無僅有的。以后,菩薩頂成為欽命管理五臺山喇嘛事務(wù)掌印札薩克大喇嘛的居處,前后共駐錫過19任札薩克大喇嘛。同時,從康熙年間至清末,朝廷還讓統(tǒng)轄內(nèi)蒙古、青海佛教事務(wù)的大活佛章嘉呼圖克圖住在五臺山鎮(zhèn)海寺?滴趸实5次巡幸五臺山,敕賜梵文藏經(jīng)兩部、匾額55塊、作詩15首、碑文20余道,修葺寺院20余座,做各種道場8次。乾隆皇帝也曾巡幸五臺山6次,修葺演教、望海、法雷、普濟、靈應(yīng)、顯通、殊像、碧山、鎮(zhèn)海等20余寺,御制碑文8篇,題匾45塊。雍正、嘉慶也來過五臺山。以后,國勢日衰,清室再未朝臺。但在光緒九年(1883),還重建了大萬圣佑國寺,稱為極樂寺。慈禧太后還御書了“真如自在“四字,賜予普濟和尚,如今還存于南山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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